香港 「重九秋遊,以畫汾流」— 鳳凰徑第七、八段


2020/10/25 香港 「重九秋遊,以畫分流」— 鳳凰徑第七、八段

出發:東涌港鐵站 (嶼巴:11,23 石壁水塘下車

回程:大澳 (嶼巴:11 東涌港鐵站下車)

需時:7-8小時 (連休息、拍照計算)

注意事項:路程接近20公里,沒有固定的補給點,需要一定體力方能應付。









重九之日,古有桓景領著妻眷、鄉親父老登了附近的一座山。把茱萸葉分給大家隨身帶上,復又遍插茱萸於山頭,使瘟魔不敢近身。再把菊花酒倒出來予每人一口,避免染疫。「遙知兄弟登高處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」每逢佳節陪思親,古人尚孝,今人未忘。

今新冠肺炎肆虐,卻沒有減退行山客應節的興意。早上九時許,雖有四人限聚令的措施未斷,然東薈城外人頭湧湧,四人一組又一組魚貫循著巴士總站的方向走,有如繁星滙聚,各自乘巴士登高去。

只見各路人馬整裝待發,往大東山賞芒草的,排隊龍尾不見影。往大澳的人龍亦不遑多讓,只見首亦不見尾,我們一行二人只好選最貴車費但人龍比較短的23號巴士排隊上車。雖云人龍較短,亦足足待了接近半句鐘,才可乘車登高去。




余一直對「分流」這地方情有獨鍾,數次欲訪,卻不得要領。一是天公不造美,一是雜務在身難以撥冗整天出外。今,難得可一整天出外,而夥伴亦有閑時,「分流」之行終可成事。

山常在,當然自有時機之合,要遊走分流,整段路程總長接近20公里,直到行程的尾段才有補給點,途中可供遮陰的地方又少之又少,所以背包比較重,人自然會向芒草盛放的大東山甚至是鳳凰山走去。果然,當巴士駛到石壁水塘時,只有數人下車,而前往分流的人只有我倆而已。











 
石壁水塘

早了一個車站下車,四周寂靜如水。向右一望,夏秋之別,景色實在相差太大了。夏天在巴士上遙望水塘時,塘內一片光禿禿,乾石滿佈,泥土龜裂。秋色時分大有不同,塘內映照出鳳凰山、彌勒山、大佛以及狗牙嶺的氣勢,潤水滋澤,碧水藍天。駐足一看,愈看就愈感到氣勢萬千:「三狗(東狗牙、中狗牙、西狗牙)拜鳳凰,大佛坐彌勒。」山脈連綿絕於碧水,金光四射萡於塘內。一絕天下,公路無痕。我們一行二人在此影影拍拍了接近一小時,見那山脈命絕於西狗牙,又有一鎮當關的大佛震攝於鳳凰彌彰,看得入神,差點忘了要得起步去。














 

石壁引水道—大浪灣、白角

沿著石壁水塘的大壩一直走,大壩的盡頭便是沙咀,那裡有一個巴士站,與一所設施完備的「石壁公廁」。請儘可能使用此公廁梳洗,因為往後的路段最多只有兩所簡單的塑膠廁所,直到接近行程尾段的二澳村才有另一所公廁供行山客使用。公廁旁有兩塊鳳凰徑的指示牌,說明了此處是鳳凰徑第八段與第九段的分界。我倆逆走第八段向著狗嶺涌的方向前行,往狗嶺涌的路全是連綿不絕的引水道,耐性備受考驗。







碰到兩行四人共八人在起步點準備,看!這天連我們兩人總共只有十人出發往分流,沒有其他行山客了。由石壁出發,沿途寂靜,景色如畫。一幅又一幅畫在我面前出現,卻沒有鳥聲,連牛糞的氣味都嗅不到,乾乾的扭在一團,牛群似是一段時間沒過來這裡了。藍天白雲,風聲不作,襯著兩旁依然綠草如茵的樹木,畫面來得十分靜態。



引水道上有不少郊遊設施,卻未見有人使用。空空的檯襯著寂寂的無影櫈,看似有點孤高,卻與這大自然景觀融合起來,成為畫框內的重要一角,十分得宜。




 
這5公里半的引水道路段,向前走,所見的景色大致相同,但若向後望,情形就自有不同了。那背景正是欲蓋彌彰的鳳凰山了。這天重九,鳳凰不在飄渺,一勢俯瞰,全部人與物都在它的腳跟下,被它監視著,被它記掛著。難得一見的鳳頂全豹,自當仁不讓,將妙景盡收藏於相片之中了。


 

經過大浪灣村村口後,引水道進一步延綿細長,路雖平坦,惟少一點意志力不可,因為兩旁不斷出現的欄杆或會使您悶熱和煩燥。但是,我在這刻的感受有所不同,雖云景緻比較單一,但在藍天白雲順走,在靜態的時空漫步下,身在此大自然的畫之中,成為畫中的一份子,有感榮焉。

從左邊裡的草叢空隙裡,遠望大、小鴉洲。忽爾有兩位女子從側面的梯級走上來拍照,被她們嚇了一跳。那裡原來是通往大浪灣營地,有不少人在此露營去,亦是通往白角神洞之路。大浪灣營地原來與大浪灣村有一定的距離,但離白角神洞較近。時機未至,惟有下回再探,續往引水道上斜的方向走去。






上斜拐了一個大彎後,景色十分開揚。這天陽光普照,山水風光明媚,左有小坡往上走,非官方路段,上到山坡頂一探,蔚為天人。這裡有一標高柱,卻不知此山何名。常言道:「山高好遠」,但此山不高,但所望的景緻十分遼闊,左有鳳凰石壁大浪相送,中有白角半島直入海流,右有狗嶺涌口浪花泊岸。左、中、右,景色全屏幕,十分立體感。海風突襲,衣衫飄揚,差點連漁夫帽都被吹下來了。往白角方向一看,神洞就在裡頭,三面泊岸,半島突起,這裡似有路走下去,但不走了。細心聽聽大自然的聲音,和顏悅色,算是引水路上的一道奇觀。




















 
慢慢沿山坡斜面走回引水道,繼續向狗嶺涌的方向走。回望小山坡,有人在標高處頂拍照留念。送君數里,終需一別,鳳凰不必再相送了。












這時,狗嶺涌與我們的距離十分接近。不消一會,見到兩座膠廁所,幾張檯櫈,終來到鳳凰徑第八段的起點,又是重要的休息點—「狗嶺涌」了。自此,我們不用再行引水道,可轉往山路續走去。

 

狗嶺涌、嶼南界碑

到了狗嶺涌,遇上之前先出發的一行人了。大家都在這裡休息。因為這裡有塑膠廁所,而且有一大涼亭,往後的路段都沒有較完備的官方休憩設施,所以大家圍著這裡大休,吃飽飽,坐一會,鬆鬆筋骨去。

由狗嶺涌沿嶼南界碑的指示牌往下走,這是往狗嶺山頂的方向,同時亦是嶼南界碑的所在地。下級數步,遇上一對夫婦托上大冰箱,手推車,背了大包往上走,和他們碰過正著。我和同行的夥伴推測他倆或是到營地賣飲品、食品賺外快。勿論如何,他倆一路行裝,毅力過人,要享受露營樂,非要付出氣力不可。山腰上有一涼亭置,這涼亭是整個旅程下唯一的涼亭。反正亭內沒人,我倆放下一丁點行裝,輕裝上陣,向嶼南界碑的分向走去。




 

大嶼山有兩界碑,均為英國人租借新界時,與清政府劃海界時所設立的。以碑為界,南碑在狗嶺涌上,北碑在大澳寶珠潭以東。今兩碑已探,頓感興奮。我想起在嶼北界碑前坐下乘涼,三面朝風,豁然舒泰的場面。



 

今往嶼南界碑,當踏出山徑的第一步後,眼前的畫面空前壯麗,排山倒海的展現在您的跟前。

在天涯咫尺的山徑上徒步,往下望浪花一朵朵,白浪乘著陣風泊岸,這陣風呼呼作響,衣衫都被風吹起來了。「清爽、跳脫、 入魂」,那種快意卻直入心坎。海風送至,一線之隔,鹹淡交融,是為「分流」。這時,我再次看到鳳凰山的背影,加上一節又一節的駭浪,彷似置身於絕景之中,呆若木雞的任由美景在此刻玩弄我。







 
嶼南界碑恰巧聳立在狗嶺山的尖端,向前一直望無邊無際,猶如下西洋至極。陣風依然強橫,拂拂袖,泊泊岸,風往風裡去,水往水裡去。人呢,就是在這風情畫之中,看著鹹淡分流,聽著大自然的樂章,不忍遠離,凝視著這天涯海角裡出神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
再不能久留,否則入黑前仍滯留在山徑上便十分麻煩了。時為下午一時,我倆把握時間在唯一的涼亭內吃午餐,酒過三巡,肉香四溢,都忘了要往觀景台賞賞風光去,惟有在此補遺吧。正準備動身離去時,竟遇上問路的一家人,他們一家四口,一人駕一單車郊遊,十分溫馨。我倆分享心得後,折返原路,回到狗嶺涌的引水道交匯處,沿鳳凰徑第七段往分流續走去。






 

分流、分流東灣

開始向狗嶺涌口進發,流水沿羗山所分支的山脈隨波下流,被引水道閘住,流不到大海。向下望就是乾涸的峽谷。遠望一色分流直到大海,視野十分廣闊。再往前走數步,忽見一山徑牌寫著「經萬丈布直往大澳」,這就是羗山郊遊徑的終點,是逆走上羗山往大澳道的路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終離開漫長的引水道了,我們續走天然山徑。一踏上山徑路段,我倆十分欣喜。整條海岸線勾勒出來,更有一道橙啡色的區域由狗嶺涌口,一直橫向延伸到隔壁的海灘去。鹹淡交融,逐自分流。眼下所望到的景色,美得難以用筆墨去形容。
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山脊連綿直入海流,這是往狗嶺涌營地去處。我倆續往前走,幾道鐵索欄杆在旁保護我們,崖中似是無路,前路就是引路。我們被那海灣的景色扯過去,眼前就是分流半島,俯瞰當下,迎月彎彎,那裡便是分流東灣了。


 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
徐徐跟石級走下,分流本名汾流,鹹淡汾水劃破為界,位於本港最西南端,人煙杳杳,潮水汕汕。石級下接分岔路,右路續走鳳凰徑到分流頂,我倆則靠左走,暫時離開鳳凰徑,沿分流郊遊徑,向分流東灣走去。







盛夏已過,然而草叢依然十分茂密,由分流郊遊徑起點往下級的山路,越過密密的草叢,終闖進分流東灣裡頭。沙質幼細,海水緩緩拍岸,花崗石呈粉狀紋帶,站在石上觀看月形的東灣,豁然。踏下不少腳印後,到達海灘的另一邊,那裡有幾株芒草,左右迎迓,原來是一扇門,後藏了一段山徑,向上一望,像一個花瓶擺在山頂上,這就是分流石筍的位置了。往石筍的路一直是向上走的梯級,才一會就到山頂。這石筍的樣貌跟花瓶石十分相似,稍事一歇後,我倆進入林蔭處,續向分流西灣出發。



















 

分流炮台、石圓環、分流廟灣

弔古戰場之山兮,痛擊海盜之命兮。山頂的另一邊,有古石堆所砌成的歷史建築,這就是分流砲台的所在地。考砲台之源,為防海盜肆虐之防衛建設,曾被海盜攻破,復又被清兵奪回。走進軍事要塞之地,駭見砲台內野草叢生,往梯級向上望,海內外充斥著滾滾風塵的場景,播放著將士們聲嘶力竭之呼喊。此刻,我的腦海裡有著無限的想像。到鴉片戰爭爆發,英國人接管新界後,砲台終被政府棄置,成為銘傳歷史的一個重要遺跡。















山坡上風起雲湧,下山的路又是另一番景象,我們正一步一步到達西南之極。在海角天涯裡,浪聲不絕,一條脊線延到海岸之端。在海角的圓頭山坡處,終找到被鐵絲網圍住的石圓環。石圓環是石器時代的建築,但我不知道這部落怎樣來到此地,怎樣在此地方生活,怎樣建此石圓環留於後世,頓時感到萬物佈局之奇妙,是遠超我們所能想像的。











本想往分流燈塔一趟,闖那極中之極,惜草叢極密。時為接近下午四時了,若執意穿林一往,在入黑前未能抵達大澳,要在漆黑的山中遊走更危險,惟有留待再探究竟。下坡往分流西灣之際,遠眺分流廟灣,那裡有一座天后廟,似是被修葺過的,座落在海角一方守護著這分流大地。烈日當空,陽光直射進天后廟裡,散發出更耀眼的光芒。




 

分流西灣、煎魚灣、象鼻岩、雞翼角

俯瞰廟灣,沿著彎曲的山徑往下走,這是往分流西灣的路。我們一直走下石級,兩邊的林蔭非常茂密,大約多走數十級後,穿出樹林,便到分流西灣,完成分流郊遊徑的行程。分流西灣的沙質不及東灣,但人煙較多,有不少人乘遊艇到此偷偷露營。這裡亦算清靜,而又近分流村,補給上算是來得方便的。













 

西灣一角,碼頭一隅。往碼頭的路旁,有一「分流上二澳村」的道路,乃是離島理民府及美國經濟援助協會於一九七九年所建。我倆又再一次上山坡去。到了山坡頂,有一密林通往煎魚灣營地。離營地不遠,又有一潭涓滴成金的水源,水罕為貴,怪不得偷偷露營的人士到分流村買袋裝水去。和營友道別後,我倆繼續前行,開始又下山了,去到沿岸樹木之間,靠外一探,整條沙灘長廊在您跟前,這裡就是煎魚灣了。
















 

不知是否長時間在山間遊走,夥伴開始有點累透了。不經不覺,我倆已走遍了三個海灘,三個營地,望著煎魚灣那長直尺的延線,一望無際的沙灘,頓覺倦意全消。海灘的另一端有一個像雞翼狀的小島,名為雞翼角,就是香港的西極了。

我實在十分欣喜。此刻海天連成一線,雞翼站在海角。西極之地,就在足下。我倆一直向著雞翼角方向走。出發前,已看過潮汐報告,指今天的水位不會全退,不可能看到連島沙洲的。雖未能踏上雞翼角,然而去到連島沙洲的沙堤處,隱約看見一條像摩西過紅海的走廊,已感興奮。沙堤不遠處,別有洞天,就是象鼻岩的所在。那裡像是一支天然望遠鏡,可從洞裡看看這世界的究竟。

忽爾,向天一望,美極了。那一團團海綿狀的雲,像一個個棉花糖般排列著,迎著我們前來。我們一直往象鼻岩的方向走,背著煎魚灣奔向西極,這風景實在太羨煞旁人了。海面碧波蕩漾,數人拉著繩為遊艇泊岸,有些人開始起營,相當悠閒。而我倆卻剛剛相反,要趕在日落前到達大澳,就算眼前的風光極美,都要向西極說說再見。只望能在大退潮時,再次一睹連島沙洲,登上雞翼角,站在香港最西端,傲騰入海,遠眺西洋,那就心滿意足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二澳村、海神古廟

由煎魚灣步行至二澳村,要有一段距離。途中的山徑亦是林密滿佈,連鳳凰徑內所鋪好的石級,都被遮蔽了。這時,一群越野單車手就此騎單車穿林而過,技巧高超。落日將至,我們趕在落日前到達大澳,還有一段長時間。經過上山又下山的路,終到了一個平原,那裡金碧輝煌,襯著藍天白雲,叢林深處人家,這裡便是二澳村了。

現二澳村成為農作社,設施齊全。拍檔開始累了,急不及待在大棚裡買罐可樂給他補充體力。這鳳凰徑七、八段只有兩個補給位置,一是分流村內,只在假日不定期開店,一是二澳農莊裡頭,兩個補給點都是在旅程的尾段部分。經歷過封村,復耕等風波,今日的二澳農作社,搞得有聲有色。既有草地予人露營,又有不同的農耕工作坊、觀星營等予公眾人士參與,十分多元化。遙望那種植二澳米的農田,一色金黃,襯著落日的金光,閃閃生輝。兩位農夫怕我們在入黑前找不到路,異口同聲指引往大澳的方向,我們深感謝意,禾穗漸成,已是收割的時候了,這時微風吹至,趁著藍天白雲,日落的光芒,農夫開始準備不同的機械和工具,準備收割稻米去。



















 

天色漸昏,露營的人趕往農作社起營去。我們倆終離開了二澳村,到達海神古廟。雖然在日落前未能趕到大澳,但到達海神古廟,往後的路都是鋪得好的混凝土路,心裡已感踏實。經修葺後的海神古廟亮麗整齊,旗幟鮮明,鎮海保安。拝謝海神後,遠眺遠洋,萬賴俱寂。時為下午五時三十分,橘紅色的陽光徐徐落下,將幾座山染成紅色。水也如是,輕波撥向岸邊,一疊又一疊的橘紅色隨水波紋飄浮。鳥兒倦了,牠們知還飛到岸邊棲息去。我倆總算看到這山坡剔紅,水波染橘的落日景緻,甚感興奮。再走,已是歸期,這一天的旅程終接近尾聲了。












 









牙鷹角、大澳

入秋之時,太陽下得比較早,日落的時間為下午五時五十分。我倆別過海神古廟、二澳碼頭後,沿鋪好的混凝土山徑往大澳去。路變得漆黑,我們仍可藉著漸淡的日落光芒,在山徑上奮進。沿被染黑了的海洋靠岸上坡下坡,不久去到另一個營地—牙鷹角營地。那裏一片黑暗,突有四個身影靠前,原來是一家四口在此休息。時候不早了,帶小朋友入黑走更危險,我勸他們還是早點回去吧。

看見街燈滿佈,華燈初上。得知大澳已在眼前,我們開始下山了。走過往鳳凰徑與牙鷹山的分岔口,一直前行,一排又一排的村屋始在你眼前。要戴上口罩的時候了,一直走斜向下,燈火離自己愈來愈近,到了下午六時十五分,我們終到達大澳大壩,完成這次長達接近二十公里的行程。











 
彩蛋、結語

拍檔累了,本想快點乘嶼巴11號巴士回到東涌市中心。惜今日重九,乘車的人龍排到碼頭處,人龍更繞了碼頭數圈,要坐巴士出市區的人消化不了。看似要多待兩小時才可以上車,與其乾等,倒不如直接在大澳吃晚餐,稍事大休吧。

喝一支大冰啤,一碟炒飯,一碟炒米。兩人都把桌面上能吃的都全清掉了。飽餐一頓,在大澳花燈結綵下,沿著燈影排隊上車。月上正竿,星光相隨。跟台灣來的朋友閒聊起來,傾下講下,終等了一小時多成功上車,結束是次的長途旅程。











時至以今,余登西極一行,依然記憶猶新。似是香港以西之極地,卻是座椅西洋的起始。賞萬物之靈為無極,而凡人之限為有限。可是,我們的心志傲遠,超越有限,遠弗無限。汾流一直是我出行的心頭好,在天涯海角裡,雖不至於可作海誓山盟之約定,然而這靈山濤湧的孤高,卻深深落在我的心坎裡,久久而不散,歲歲未可忘。或許,這是另一種孤芳自賞的偏愛,但是要偏愛它,非要花一定的體力走遍這十九公里不可。就像分流的鹹淡交融一樣,愛不可分,密不可分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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